△图为乐高产品（左）与乐拼产品（右）
仿冒“乐高”被起诉
2011年6月，李某创办广东美致智教科技株式会社（以下简称美致公司），经营玩具的研发、生产及发卖。在他的努力下，美致公司的经营状况如日方升，不仅开拓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玩具400多种，业务范围也逐步拓展至AI机器人等高技能含量领域。
“2015年，我创造身边有朋友做积木玩具行业很赢利，就开始投钱做积木玩具了。”李某说。然而，对付这个市场前景看好的新增业务，这一次，李某却没有走“自主研发”的道路，而是“瞄”上了有名玩具品牌“乐高”。
2015年起，在未经乐高公司容许的情形下，李某伙同闫某等8人，购买新款乐高系列玩具，通过拆解研究、电脑建模、复制图纸、委托他人开制模具等办法，设立玩具生产厂，专门复制乐高拼装积木玩具产品，然后冠以“乐拼”品牌，通过线上、线下等办法发卖。
△图为李某等人谈天记录
“好景”不长。2019年4月23日，上海市公安局在李某租赁的厂房内查获用于复制乐高玩具的注塑模具、用于组装模具的零配件、“乐拼”玩具各种包装盒、解释书、发卖出货单、干系电脑、手机，以及复制乐高系列的“乐拼”玩具产品等。
经中国版权保护中央版权鉴定委员会鉴定，“乐拼”的“Great Wall of China”“PRIMITIVE TRIBE”“FAIRY TALE”“TECHNICIAN”玩具分别与乐高公司的“Great Wall of China”“THE FLINTSTONES”“DISNEY PRINCESS”“ALL Terrain Tow Truck”玩具基本相同，构成复制关系。“乐拼”的NINJAG Thunder Swordsman图册与乐高公司的NINJAGO Masters of Spinjitzu图册相同，构成复制关系。
与此同时，《司帐鉴定见地书》还显示，2017年9月11日至2019年4月23日，李某等人生产发卖的侵权产品数量424万余盒，涉及634种型号，合计3亿余元。2019年4月23日在干系仓库扣押待发卖的侵权产品数量60万余盒，涉及344种型号，合计3050万余元。
2020年9月2日，上海市第三中级公民法院审理后认为，被告人李某等9人以营利为目的，未经著作权人容许，复制发行乐高公司享有著作权的美术作品，情节特殊严重，其行为均已构成陵犯著作权罪。考虑部分被告人具有从犯、自首、立功、坦白等情节予以从轻惩罚，以陵犯著作权罪对李某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并惩罚金公民币九千万元；对闫某等8人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至三年不等，并处相应罚金。
一审宣判后，李某、闫某、张某、王某、杜某、吕某不服，提出上诉。
法院重办著作权犯罪
二审庭审中，控辩双方环绕“乐高公司被侵权拼装玩具是否属于美术作品”“李某等人陵犯著作权犯罪的造孽经营数额是否精确”“本案是否属于单位犯罪”“原判量刑是否适当”等问题展开了辩论。
“美术作品指的是绘画、字画等具有审美意义的造型作品，乐高表示拼装意义，本案把拼装玩具定义为美术作品于法无据。”王某的辩解人在庭审中表示。李某则认为，一审认定的犯罪数额没有考虑到发卖退货和客户返利的情形，因此他有异议。闫某提出“本案应认定为单位犯罪”。除此以外，6位上诉人及其辩解人均表示，一审“判得太重”，哀求撤销原判、依法改判。
到底被侵权的乐高玩具是不是美术作品？经审理，上海高院认为，根据著作权法的干系法律法规，“美术作品，是指绘画、书法、雕塑等以线条、色彩或者其他办法构成的有审美意义的平面或立体的造型艺术作品”。本案中，被侵权的拼装立体模型共计663款，这些立体模型所承载的表达，均系乐高公司独立创作，具有独创性及独特的审美意义，故拼装完成的立体玩具均属于我国著作权法所保护的美术作品范畴。
△图为权利产品（左）与侵权产品（右）
至于造孽经营数额的打算，上海高院认为，原判结合《司帐鉴定见地书》及干系证据，认定李某等人陵犯著作权犯罪的造孽经营数额为3.3亿余元精确，应予确认。李某及其辩解人虽然提出原判未考虑发卖退货和客户返利情形，影响了造孽经营数额的认定，但无证据证明，因此法院不予采纳。
同时，根据刑法规定，单位犯罪是指以单位名义履行犯罪违法所得紧张归属于单位的犯罪。本案中，复刻乐高玩具由正犯李某决定，各从犯分工卖力进行履行。从生产发卖环节看，仿冒乐高玩具的乐拼玩具以已经注销的利豪玩具厂名义生产经营。而且，从银行账户明细看，生产发卖乐拼玩具的进出均通过案外人个人账户进出，违法所得并未归属干系单位，被告人领取的人为都是现金发放，故本案属于团伙作案，不符合单位犯罪的要件。
至于量刑问题，上海高院认为，根据刑法及干系法律阐明规定，李某等人的行为均构成陵犯著作权罪，且属于“有其他特殊严重情节”，应该判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惩罚金，罚金数额一样平常在违法所得的一倍以上五倍以下，或者按照造孽经营数额的50%以上一倍以下确定。考虑到本案不仅给权利人的商誉和经济利益造成重大丢失，还毁坏了市场经济秩序，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依法应予严厉惩办。一审法院结合部分被告人具有从犯、自首、立功、坦白等情节等作出原判，并无不当。本日上午，上海高院作出终审判决，驳回李某等6人的上诉，坚持原判。
来源 | 中国新闻网
（编辑 孙煜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