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小邹在黑水西尔,将单位的木材顺利装车。小邹个人购买的木头,即小邹自己买的,也请人帮助装上车。总的说是顺利,但也有让民气惊胆战之处。)
这天下午4时整严、杨两位师傅,和他们驾驶的解放牌载重汽车终于现身!
小邹连忙迎上去给两位递上《牡丹》牌喷鼻香烟,还是坐严师傅的车将他们带进储木场。车上严师傅说他们在黑水,交车上载货的时候,碰着地磅秤坏了的麻烦。
现在的阿坝州高原景象,公路沿途到处一片绿。

汽车驶上去连车带货,称不足重量、交不足票。车驶下来等那里的人维修地磅秤,然后汽车再驶上去;重量完备合格过关,延误了1个多小时!
接下来小邹的麻烦是储木场的人,对小邹们姗姗来迟表示不满。几通抱怨之后他们也无可奈何,不得不为小邹们装车。由于他们人多小邹的一包烟,还不能拿出来散。
小邹携带的提货单上写明10米方木,在储木场领导的带领下,工人们检尺、装车都很负责。他们先在严师傅的车上,打开后面的车门搭上跳板。然后4人一组,将一根根方木抬上车,同时车上还要人接!
听他们中有人说方木直径,30公分以上的便是特大方!
装满一辆车、再装下一辆,两辆装完10立方米木料,看腕表已经是下午6时30分。工人们在驾驶员的指示下,用车上自带的麻绳,把两辆车上的木材都要捆绑一番。
现在这两辆车后车箱的门开着,各有几根长长的方木伸出车箱外。工人们在系缚时将后车箱门,和伸展出来的木头捆在一起。严、杨两位师傅还各拿出两条红布,绑在末了两边木材尾部以示能干。车上还有剩余的绳子,严、杨两位指示工人,将绳子扔在木材顶上。在储木场办公室,小邹在提货单和检尺单上具名,两辆车的检尺单是分开的。他们领导盖章的时候,还说这两车木材,把他和工人们延误惨了!
小邹也只好忍气吞声,悄悄递只《牡丹》喷鼻香烟过去。这位领导不客气地接过,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燃猛吸一口。
现在小邹和严、杨两位师傅商量,本日晚上食宿西尔来日诰日一早再出发?他们也只好赞许。但已经装好木头的车,停放在哪里才行呢?不要把车上的木头弄丢了,回去又交不足票那才麻烦!
这事小邹已经想好,堆放小邹木头的那家单位,门前空地尚可以停车。同时小邹也奉告二位,帮自己携带点木头下山?
他们都迟疑一下子,忽然杨师傅说他们的车,各装5米方木已经超载。再给小邹带木头,如果说多了肯定弗成!
严师傅也说小邹没有事前给他们讲明。没有办法事到临头苦向前,小邹只好向他们二位递烟赔笑脸。他们各上自己车的驾驶室,虽然很不高兴但没有说什么。
小邹堆木头的单位门前空地上,按照设想两辆车都停放好。小邹向这单位的人又作相识释,他们和守门的也没有说什么。都还是承诺没有问题,不会丢失车上的东西!
严、杨两个看到地上的大堆木头,说1立方米料还有多。可能体谅小邹的不随意马虎,严师傅说全部装在他的车上!
由于小邹坐他的车,通过检讨站的时候由小邹去交涉,他们不会说什么捅漏子的话。
这下好了小邹放心地,将两位师傅带去用饭住宿。地点就在小邹中午时,招待藏人用饭的馆子。已经下午赶街的藏人散去,这里的几间商店门面都已经打烊,只有馆子门还开着。象招待卖木头的藏人父子一样,小邹只给他们买两份肉、1斤酒、一碗莲花白汤和1斤米饭。两人各递给小邹半斤四川粮票,严师傅问你不在这时吃啊?小邹说自己去水运处的工段吃。杨师傅看到满满的酒碗,说喝醉了晚上好睡觉,来日诰日清晨出早车!
现在的阿坝州西尔景象,高山之上有索道。
小邹再去楼上的旅店,亮出中共灌县县委办公室的证明,要了两张铺位的一个房间共交了6元钱。和茂县那家热闹的旅店比较,西尔住宿的人很少。住宿条件都差不多,也是没有卫生间的普通房间。单人床上各有两床干净被子,房间关闭也严密住在里面的人不会冷。
前面说了单位报销炊事是,按人每天报1.60元;住宿费按收据,6元以下全报。外出带车一定要一个钱打二十四个结,如果多开支小邹自己,那点人为是补充不起的。小邹把房间钥匙交两位严、杨师傅,大家相约明清晨见,然后小邹离开去水运处的工段。
这时候小邹才担心,自己还能不能吃上晚饭?现在已经错过用饭韶光。西尔的商店已经关门,如果工段没有饭;这边馆子也会关门,他本日晚上就惨了!
现在小邹后悔的是出发时,和本日先前早些时候,没有买点饼干之类的放在挎包里。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去工段用饭?小邹紧张考虑把自己的那些木头,如何装上车的事情。由于么姑爹已经离开,他得看情形再想办法。至于么姑爹溘然离开,是不是与自己空动手来,没有带点礼品干系?或者是么姑爹他确实有事。
到水运处工段那间温暖的大房间,工人们都各在自己的床前、或床上安歇。表面景象太冷再说这西尔街区,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消磨韶光。那穿着新买藏靴的工段长不在,一个老工人呼唤说,给小邹留的饭菜在炉子上。小邹看到两个火炉之一的铁盖上,放着一只盛了米饭的白铁皮饭盒,一只装着猪肉炒莲花白菜的搪瓷碗。小邹用自己的挎包垫着,才将两只烫手的盒和碗,拿到一张饭桌上再坐下来用餐。
肚子早已经饿了饭菜吃起来都喷鼻香,小邹问这位老工人这么迟了还给留饭?他回答这山上不象灌县,只要说过用饭都要给留着,不然就没地方吃!
小邹只能向他口头感谢。衣兜里的烟还有10来支,但这房间的里的人有10多个,如果散烟可能还不足每人1支。
用饭的时候这个老工人过来,递给小邹一只装着茶水的大搪瓷缸。说是小邹么姑爹喝水用的,这屋子里有暖水瓶,而小邹水壶里的水很冷要少喝。他告诫说这山上景象干燥,要多喝水不然嘴巴要裂口,小邹再次表示感谢。他守着小邹用饭还见告说,现在川西北林业,木头主产区在大渡河流域。那边一年要漂流几十万立方米,岷江这里一年只有10来万立方米。
有此一说1990年的时候,小邹从成都去昆明,列车途经大渡河上的龚嘴电站。他留神到电站上方河道中,长达10多公里的水面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漂木。木头们不可能冲下电站大坝,在河道中等待工人捞起来。再用列车或汽车,运到利用它们的地方。与此同时人们修雅砻江二滩电站的时候,听说是花费10亿元,修建了一条过漂木的导流洞。
不过1998年电站建成,国家已经不许可再砍伐天然林!
那边那里10亿元的工程,成了纪念参不雅观的地点。后来老邹去看过,那边那里过漂木的导流洞悄悄地躺在,二滩电站大坝下面。大坝下来的水从洞口前流过。参不雅观的人很多,可能知道这事的不多。
饭后向小邹向老工人解释,自己晚上要在这里睡觉,得到答允后小邹又要出房门。这时表面已经黑成一团,小邹回来向老工人借手电筒?他说小邹姑爹床上有,说着在床的枕头旁拿出,老工人的床和么姑爹的床相邻。小邹接过手电筒,试试光光亮电池还充足!
这时他用手抚摸了,床上铺着单人的棕垫,前面说了肯定是灌县棕器社生产的。现在象寻路人一样,小邹晃着通亮的手电;出这间温暖的大屋子,向黑沉沉的西尔街区走去。
来到那家单位门前停放两辆汽车、堆放一些木头的地方,现在小邹真正发愁了!
路灯下要想把这堆木头,装在个中之一的车上,必须要有3个人才行。由于已经装有5米方木的汽车体积很高,必须下面有人递、上面有人接才能装在车上。那8件表面豁皮一个人能扛能递,那块桦树方木、还有那件底豁,一定要两个人才扛得动、递得动。
路灯下一个藏族男人走来,小邹连忙打呼唤递给他一支喷鼻香烟,还用火柴给点燃。然后请他帮忙脱手,先将8件表面豁皮材递上车,但来人吸着烟头了不回就走开了。接着又走来一个人看不清汉人或藏人。小邹再次递上一支烟,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片,但对方又是吸着烟走开。这时候只是散烟肯定弗成,精确的办法是掏2~3元钱出来。
现在的阿坝州旅游景象
看自己戴的腕表已经是,晚上9时该怎么办呢?一时想不出办法来。那些年国家经济运行水平面不高!
前面说了中国人口占天下的五分之一,但1978年这时候,国民生产总值只占天下的百分之一点几!
为了填补经济能力的不敷,社会大力提倡助人为乐、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等共产主义精神。这种提倡一方面是精确的,纵然社会生产发展到一定高度,这种精神也必不可少。但是另一方面市场经济哀求,必须等价交流社会才能正常运转。
马克思在创立自己学说时曾认为,如果不能等价交流,社会生产活动将在萎缩状态下进行!
当时的情形如果小邹能掏2至3元钱出来,那两个路人肯定绝不犹豫,就帮小邹把这堆木料装上车!
但小邹每月只有40元钱的人为,县委机关第一次发80元的年终奖金,那还是3年后即1981年底的事。无论如何小邹都得设法,把自己买的木头装到车上。
又回到水运处工段的房间,那位工段长恰好坐在办公桌前。屋子里还是暖和如春天,但他腿脚上仍旧穿着新买的藏靴。小邹直接向他提出派人帮忙装车的要求?屋子里的工人都听到小邹的话,立即有几个工人围拢上来,他们都要帮助小邹。
但是牛高马大的工段长一口回绝,说工人们现在要安歇,来日诰日才能正常事情。他们从事的水上赶漂,是高危行业不能出丁点事情。事前有思想准备,小邹诡称木头是汪班长的。小邹只是帮忙带回去,因此工段该当派人。
但工段长也有思想准备说,汪班长已经见告说是你的!
但小邹又随机应变说,只有8件表面豁皮小邹的,其余两件大的是汪班长的。可能他不好意思解释,故全部说是小邹的!
这时有工人证明那件桦树木方,确实是汪班长向当地藏人买的。这下工段长无话可说了,他问你们谁乐意去帮忙装车?立即4至5个工人都站出来说他们乐意去。
工段长派两个工人去,他们一个是指示小邹用饭的老工人,另一个是和工段长一样身高的青年。工段长嘱咐二人晚上扛木头一定要小心,不要弄出工伤事件来!
两个工人各自拿上手电筒,和小邹一道出门离开。这时候小邹才递给二人喷鼻香烟,晚上风大他们用火柴好不容易才点燃。
来到这家单位门前两个工人看了后,都说这点木头一下子就装上车了。青年工人先爬上车,小邹和老工人在车下;将8件表面豁皮材递上,真的一下子就装好了。该装既长又大的底豁和桦树方木!
青年工人又爬下来小邹们三人协力,先将底豁抬到车箱边直立起来。青年再爬上去小邹和老工人不才面递,他在上面接底豁又装好了。
那件桦树方木看上去好象比底豁小,但由于是方木实际上比底豁还要重一些。老工人不要小邹抬,说机关干部没有力气。青年工人又爬下车只他们两个抬,小邹在阁下扶持就行了。他们三人也是先协力将方木竖起,青年将一端放在自己肩上,老工人去扛方木的底端。溘然他啊呀一声坐在地上,小邹真担心老工人什么地方受伤了?但他又说没有什么。
接下来还是小邹他们三个协力,将方木抬到车边再装上车箱。青年在上面摸索着用捆木头剩下的绳索,将刚才装上去的10件木料都捆绑住。老工人不才面阐明说,山路上行驶汽车上坡下坡,万一滑下来丢失了太可惜。
冬天旅游阿坝州的景象
小邹又给二人散支烟,给单位守夜人也散1支,他们都在屋檐下点燃吸烟。象庆祝胜利一样小邹们三人一道,晃动手电筒返回工段。路上小邹再次问老工人刚才受伤没有?他还是说没有。回到那间温暖的大屋,工段长还没有睡,他问事情办好了嘛?有没有什么?小邹他们三个都说,办好了、没有什么。小邹再次向工段长表示感谢,然后也没有洗漱,在么姑爹的床上躺下睡觉。这时候小邹还想假如老工人受伤,小邹这点木头就罪孽深重!
(文庙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