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丽江做县域电商做事商的两年并不轻松。尤其是在玉龙纳西族自治县这样的地方。云南有97%的山地面积，是国家级穷苦县最多的省份。玉龙虽有玉龙雪山，却是丽江最穷的县，有13个穷苦村落，70%是山区。
工信局是玉龙电子商务进屯子的牵头部门。玉龙县工信局长尹宏对胡国平说，与北上广等大城市相差一百年——不雅观念上掉队三十年，根本举动步伐培植掉队三十年，市场造就掉队三十年，机会上掉队十年。
胡国平后来对我说，在丽江古城，虽然有那么多游客，但太多人没往里面走，没办法创造丽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真正有多少人，能放得下心来，在这儿呆着，瞎逛着？
下行
电子商务进屯子的浪潮，催生了县域电商做事商这个群体。2015年5月15日，商务部发布了《“互联网＋流利”行动操持》。个中提到，在全国造就两百个电子商务进屯子示范县。每个示范县有两千万元专项资金。
示范县如何申请，申请下来后怎么才能用得好这笔钱，县政府每每须要与社会成本互助，请专业的电商运营者操作。
快递公司的物流仓库，工人在分拣下行的货色。下行货色的数量比上行的多。 澎湃新闻 王昀 图
丽江玉龙县顺利申请到这个名额。它的做事商叫做丽江商盟电子商务有限公司。董事长胡国平IT出身，看起来精力充足，像是在北上广或杭州常见到的人物。
胡国平过去曾在农特产品电商上赔过钱。他认为，此事虽尚无可见的盈利模式，但既然中心财政支持，未来前景值得展望：“帮政府打造电商家当链，梳理了里面最疼的问题，将来市场成熟，自己转型成产品发卖商，随意马虎得很——毕竟全套资源都在。”
除了中心财政的两千万元，玉龙县也配套了几百万。同时，胡国平还有永胜县的项目。
胡国平的公司原来是做推广平台的，但在电子商务政策里，平台是最小的一部分。两千多万的项目里，平台只占三十万。于是，他改变自己的方向，按照行动操持的哀求来干事。
“得把政府看作战友。否则何以为他实现每个阶段的政绩光彩？将来真正成为市场，政府紧张做监管。问题是你能不能上到第一个高地。当你越做越多，政府就越来越离不开你。”胡国平出生在政府大院，也在有名外企事情过，深知两边的逻辑。
电子商务进屯子，是个别系工程。玉龙县牵头此事的虽是工信局，但“电子商务进屯子”的事情组，涉及县市级单位共23个；其余，下面还有17个州里和一个办事处。手续不可谓不繁芜。
2015年8月，玉龙就成为电子商务示范县；2016年4月，玉龙县的电子商务平台开始启动培植。
家当园门口。 澎湃新闻 王昀 图
得有看得见的硬件，要在村落里和州里设站点，把电脑、货架、招牌等装好。玉龙县是个U字形，从县城到东西两边最远的村落庄，得开六七个小时的车。一起地块破碎，高低不平。最初去玉龙每个村落培植电商站点的，是胡国平的小舅子吴宏铁。他让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说：“基本上都会晕车。后面晃来晃去，上次有来，吐了自己一身。”
我们一起向西，车窗外便是金沙江；树长在山上，像是梳子零落的齿。“石头多，树种不活，根扎不进去。”吴宏铁感慨，要不是旅游行业，这里真不知有多穷。
正是由于穷，电商做事站才要放过去，为电商扶贫创造可能。“不是像企业那样，多方面去评价一个点能否盈利，觉得能盈利再去开。而是带着任务，一定要培植。”
玉龙县一共建了103个电子商务做事站，个中有16个镇级站点，别的是村落级站点。每个镇级站点投入10万元，村落级站点是3万元。镇级合资人要管理村落级合资人。这些站点刚建起来时，合资人紧张是帮助老百姓买东西，以及代缴各种公共做事用度等。目前也在酝酿更多功能。
丽江市玉龙县，玉龙商盟电子商务有限公司的墙上贴满了电子商务进屯子照片集锦。 澎湃新闻 顾一帆 图
有许多合资人是通过电商培训创造的。玉龙县电商公共做事中央免费向所有玉龙县的民众供应电子商务培训。这当然是“电子商务进屯子”项目的一部分。
不过，有的合资人名额被某些村落干部的亲眷占用——有可能只是为了领一台电脑。吴宏铁乃至觉得，有百分之六十以上，是比较无效的。他认为，原来很随意马虎把这部分人打消——假如收押金，他们肯定不来了。但县级政府部门的考虑是，国家给的设备，没有情由去收钱，也不敢去收钱。
实际上，项目资金更多被用在类似物流体系这样的根本事情上。还有产品的质量体系培植、品牌培植等。这些事情更须要的是人才支持。
本地人才匮乏，这是令胡国平头疼的事。丽江的人为比发达地区低，但人的效率更低。
有一回，商盟公司请本地老百姓摘苹果，工钱是一小时八十到一百元，但这些人的有效事情韶光不到四小时，不负任务，沟通困难。后来，到建筑工地上请四川的建筑工人，一百五十元一天，但效率可以提高三四倍。
从大城市来到丽江的人，在这里呆半年青易，但新鲜感消逝后，就创造生活不便，留不下来。而本地的应聘工具，经由筛选的、符合岗位哀求的人，不到百分之二十。
国家电子商务进屯子绩效评价专家组，对玉龙县提出的一点见地，便是内生动力不敷。
“很多站点一个月收入不敷一千块。这就哀求我们大力扶持。”胡国平说。玉龙县的十三个穷苦村落都设了站点。但许多村落里基本上是留守儿童。一个月可能不会花一元钱。
在此前做过超市的吴宏铁看来，云南这边的人不会做生意。他设想，可以通过团购，跨过地区代理商，为合资人带来流量和收益。一旦渠道打开，离开城市越远的地方，合资人就越好做——由于物流配送体系也享受了“电子商务进屯子”的补贴，相对而言，路越远，节约下的本钱就越多。
村落民在和卫华的站点现场试穿买到的鞋。 澎湃新闻 王昀 图
许多事情须要自上而下推动。趁着绩效评价的整改契机，巨甸镇的镇级合资人和卫华提出某个村落级合资人的问题。那是一位支部布告的儿媳，原认为做电商能带来好处，做下来创造不是这么回事，运营辛劳，就关门大吉。
人们的确乐意请和卫华在网上代买东西，和卫华已为村落民代购了20万元的东西。巨甸镇离玉龙县县城有三小时的车程，是溯金沙江而下的第一个比较大的镇。对附近村落民来说，不仅网上买农机农具便宜，更主要的是，在这儿买衣物，可以现场试，万一不得当，退货比较方便——镇到村落的末了一公里并不随意马虎，等到从快递站点拿到家，大概会过七天的期限。
物流最难的便是从村落里到县里。要不是看着有补贴，中通快递也不会在那些偏僻的村落里设站点——2016年9月，通过招标，中通快递成为玉龙电子商务进屯子的快递物流做事商。包括车辆补贴在内，政府承诺的补贴有100多万。与之对应的责任是：哪怕是最边远的山区，三到七天也必须送到，物流本钱降落10%-30%；商盟设站点的地方，都有中通的站点。村落民通过中通买的东西到达丽江，会前辈入玉龙县电子商务家当园，然后被运到这些站点。
中转点
玉龙县电子商务家当园，和玉龙县电子商务物流配送中央，同处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面对火车站，距机场不到一小时车程。这里是丽喷鼻香高速、大丽高速和丽攀高速的交叉口。丽攀高速接着京昆，上去便是大喷鼻香格里拉环线。而附近正在建筑的高铁，连接攀枝花和拉萨。
家当园附近丽江火车站，高铁正在培植。 澎湃新闻 王昀 图
胡国平想把这里建成滇西北的物流中央。这里有加工平拣、预包装、速配打单、水冷冷库等各种举动步伐。卖家可以直接把家当园里的农特产品发出去，发货间隔便是园区间隔，阁下的物流配送中央有四家快递公司。家当园里已有不少电商企业入驻，每平米十二元，第一年免租，二三年减半。
“如果要下行，厂家一定会和屯子淘宝这样的平台互助。竞争力不在我这里。但上行不一样，厂家都在这方天，不具备供应能力。终极要上行。”胡国平看得很清楚。
胡国平把这里构想成一种平台的线下形态。在家当园中，一些农特产品的质量、标准、包装等，由商盟卖力，并以“丽江景致”、“玉龙味”等公共品牌背书。而与其互助的卖家只卖力发卖，即把自己得到的订单发抵家当园，从家当园直接发货。
中通快递的仓库，配送员从傍晚劳碌到深夜。 澎湃新闻 王昀 图
玉龙县电子商务物流配送中央里，目前有四家物流公司。以竞标成功的中通快递的仓库最大。
但令中通快递丽江卖力人吴劲松恼火的是，虽然自己竞标成功，但因程序上的问题，政府补贴一贯没有到位。目前相应本钱全是自己垫付。他以为，所建的站点，不少在雪山背后，山高路远，道路状况不好，本钱太高。
“按照他们的阐明，必须车子为公司所有，才能补贴给公司。但我们是轻资产，公司没有车子。尹局说，没紧要，只要协议签好，车子落谁的户都可以，能为电子商务进屯子做事五年以上就行。我以个人名义买了车，结果到末了补不了。”
玉龙工信局长尹宏也以为此事尴尬。毕竟，村落里没有规模效应可言，如果没有补贴，每个点都是极大的本钱。但末了一公里不打通，电子商务进屯子是做不下去的。
吴劲松也是为了借助补贴打开市场。“国家大力推广屯子电子商务，一旦做起来，可能不比城市的量小。”他以为，哪怕利润小一点，不赢利也无所谓，但不能赔钱。“以前没有做政府项目的时候，纯挚一点，什么问题也没有。”
某种程度上是为了担保物流稳定，胡国平最近联合四家快递，成立了新的快递公司。8月1日，从物流配送中央出发的六条专线就要开通。担保每天来回一班。
这个物流配送中央辐射全体丽江，上一站是昆明。或许与云南的商业氛围不敷有关，从这里卖出去的东西，不如人们买的东西多。据中通快递的吴劲松先容，每天往下走的东西七八千件，而往上的只有三千件不到，个中还有大约四五百件原产地不在丽江的旅游产品——鲜花饼、非洲鼓，等等。
玉龙县电子商务家当园与配送中央车辆。 澎湃新闻 王昀 图
“电子商务进屯子”的车上贴着显著的标志。车子从村落里上来时，带从村落里发出去的货，然后再把要往下送的货带走。至于玉龙县，往西边跑的车，是一天一趟，而东边货色数量不足，来回空车跑不划算，只能两天一趟。“均匀只有六七件下去的，十多件算多的，上来的偶尔有一件。”
从中通快递的数据看，自从开展电子商务进屯子以来，上高下下的货色数量确实明显增长。尤其是巨甸。2015年下半年，一天只有三四十件下到巨甸去的货色，但到了2016年下半年，每天到巨甸的有一百多件，而从巨甸上来的货色至少有十几件。
上行
巨甸镇站点的合资人和卫华觉得，比较那些兼顾超市的站点，自己对电商更加专注。他是本地的傈僳族人，曾在村落委会事情七年。
农产品电商，与其说是通过线上买卖东西，不如说是通过互联网，把人的生产组织起来。
和卫华对我提及，由于组织的人不上心，此前村落里的一些互助社都是空壳，并没有真正把人联系起来交易。由于采购者只挑好的，别的的东西不要，一部分庄家的利益受损，无法再联合起来。
其余，过去一些扶贫的做法，也并未真正改进村落民生活。比如核桃扶贫，原来是考虑核桃易种，适宜地皮细碎的条件，但并未考虑市场颠簸的剧烈影响。“政府只是给你一个种子，以为种这个能卖出去。但种起来之后，政府是不管你的销量的。”2015年核桃一斤还是15元，2016年就掉到7元多。种的本钱比卖的收入还高，庄家都不愿意卖。
和卫华过去在村落委会时，上面还组织种过苦良姜。老百姓不愿意种，而党员被哀求必须种一亩。结果种下来，连种子的钱都不足，全部亏本。大起大落是农产品常态。“当时比较脱销。市场剖析没有做，溘然做了这个决定，是缺点的。”
和卫华想改变一些事情。去年他竞选村落主任，但并未不堪利，于是进入电商领域。他希望在电商合资人的体系中，实现一些利人利己的事。
海拔不同，山上花种不同，蜂蜜的品质也不同。和卫华一位亲戚，在低海拔地区养蜂，有三十多个蜂箱。 澎湃新闻 王昀 图
和卫华自己也在卖蜂蜜。货源来自亲戚。高海拔蜂蜜卖120元一斤，收购价是60-80元一斤——他向亲戚承诺，自己的收购价会比市场价略高。实际上，这些蜜不愁销，通过熟人朋友，在丽江基本就卖完了。而纯挚挂在网上，常日是卖不出的，扩大销路全是由于运气。和卫华有时碰着一个北京的买主，把他的蜂蜜拿去检测——后来这位买主又订购了很多。但这种蜜统共只有四五吨。再要多就得明年了。
不止高海拔蜂蜜，玉龙还有很多其他特产。玉龙的海拔高，这决定了物产的品质——比如，好的玛咖，要长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地方；但地块细碎又意味着物产的品质差异大，特定品质的物产数量不敷，不易上规模和标准化。其余，长久以来，云南都是自给自足的文化，担保自家有足够的走亲戚的东西就行，不必把东西卖出去，的确没有动力。
即便物产能够上规模，只是把大略的信息放在网上，这种“互联网＋”也毫无用途。如今的流量本钱太高，转化率乃至很难达到百分之五。
庄家还不得不承担信息差带来的风险。种东西不易，但赚差价的人收益更大。最范例的故事也发生在玉龙——这里出产玛咖。2014年，玛咖两百元一公斤，而真正成熟时，价格跌了一百倍都不止。“销出去的钱还没有快递用度多。”
由于海拔高和地皮细碎，这里很多地方比较适宜栽种中药。但即便如此，发卖渠道的本钱在价格中占比高，仍是阻碍庄家增收的问题。中药材从老百姓手里到加工厂，就要经由五个环节。
在屯子做农产品电商，面对的无非这些问题。无论胡国平，还是和卫华，他们都先要找到订单，才能发动老百姓去种去养，而中间环节自然减少。
实际上，产品的品控、标准化等问题，是之前屯子电商的最大痛点。
某种程度上，商盟希望通过合资人办理这些问题。
商盟鼓励合资人牵头做互助社，不仅可以降落本钱，进行规模化生产，形身分工，还可得到国家更多定向支持。其余，比较互助社，农人个人的违约本钱太低，产品的数量和品质都相对不可控。
和卫华也正在以电子商务做事站的名义，支持庄家发起互助社，他自己帮助把关，把东西销出去，并收取一些做事费。
他认为，庄家还能相互监督，确保品质。比如，“假如有庄家给蜂蜜喂糖，只要阁下的人给我这个信息，我就不要他的蜂蜜，他就卖不出去了。否则，你骗人归你骗人，骗得顺利，那我也骗。而互助社就不一样，会影响大家一起的产品。”
一村落一品是通畅做法。商盟已通过合资人网络的信息，建立了产品库，包括产地、季候、高中低档等信息。未来希望根据数据的颠簸，来组织生产。
商盟也打算让电子商务做事站做收购站，把低级农产品分拣包装，来对接家当园。分拣便是标准化的第一步，比如不同大小的核桃有不同价格。而和卫华希望，自己未来成立公司，申请做QS商品的标识，即核桃油这类经由深加工的产品。
和卫华设想，合资人可以互补取暖和。比如，自己村落里某种东西量不足大，可以供应给其他人做；某种东西滞销，大家也可以一起卖。但更常日的情形是，一种东西的数量太少，很随意马虎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卖掉。由于地理成分，一些地方很难形成互助社，比如，一座山两边的蜂蜜差异巨大，顶多能摊薄产品包装的用度。
玉龙县电子商务培训课上。 澎湃新闻 陈曦 图
和卫华在合资人里是最生动的。几个月前，他与另一位村落级合资人和剑猛一起，走了玉龙所有的电商站点，希望学习其他人的履历，却创造自己成了老师。“有的站点，三四个小时教他操作。好一点的是代购，代销并不理想。”镇级合资人该当要带领村落级合资人，但有的人并没有下去看过。
“文化程度不一样，本色不一样，思想不一样。有的是徘徊不雅观望，看着这个做出来一点，心又热一点。过段韶光，又去做别的。”和卫华看到合资人参差不齐，以为商盟也挺难的。
商盟最近也引入了互助伙伴，针对不同的工具，进行分层培训。
胡国平在杭州设立了运营中央，想要打通东部沿海的发卖渠道。而深圳的批发市场也正在联结当中。个中须要建立地方品牌农产品流利标准化体系，也涉及多个行政部门。
“玉龙味”是玉龙县的公共品牌。而在胡国平看来，未来这里可能还会涌现互助社品牌、企业品牌，以及村落级、县级品牌。其关系类似高山乌龙与台湾乌龙。
但须要防止假冒。胡国平记得，去年做雪桃的时候，广州没有一箱雪桃是从丽江而来，但市场上全挂着丽江雪桃。喷鼻香格里拉松茸是地理标志品牌，但九成松茸不是喷鼻香格里拉的。地理标志品牌难以申请，申请好了也难以掩护。由于打假要有主体，倘若政府来打假，是赚不了钱的，还得要有经费。比较各方面完善的阳澄湖协会，云南的干系组织还在起步阶段。
前几个月丽江的旅游乱象被曝光，游客随之变少。过去农特产一贯被旅游压着，卖特产的店须要引导游返佣七八成，否则游客没有光顾的入口。结果是，当地特产的生产发卖者被榨干，东西的品质低落得厉害。看起来，农产品完备可以成为更好的地方品牌推广手段。
丽江出产青梅，比江浙晚一个季候，大量上市前要做物流测试，此时采摘的青梅还小。 澎湃新闻 王昀 图
比较旅游，农特产才是高频消费。胡国平设想，游客可以成为发卖的代理。他想到，还未被过度开拓的老君山、塔城，有傈僳族文化和藏族文化，还可以加上维系。“完备自驾或体验的一条线。再做上民宿。来纯玩，再买东西，直接发货到家。”
后续
胡国平面色仍旧严厉，毕竟他投入的钱已多于政府下来的拨款，做事商群体还没有赢利。“这块布到处是漏风的。远的地方看不到，看到的还是一块布，越往近走，大洞看到了，小洞看到了，越来越小的洞都看到了。就创造你中间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2017年，第三批电子商务进屯子项目还在连续，号称要覆盖所有穷苦县。这次，胡国平又在滇西北拿到几个点。但他不打算再做家当园，或是再做培植。他有空的时候，会在手机上看直播，其他地方的做事商用这种办法讲课，也像是某种抱团取暖和。
物流中央里，各村落镇来往的货色数量不多。 澎湃新闻 王昀 图
“碰着的问题都不可避免。”胡国平觉得，原来估计比较乐不雅观，要2018年实现盈亏平衡。现在恐怕要调度到2019年。
眼下离当初定的计策目标更近，但困难也更大。“家当链的前后端是不匹配的。真正难的不是定商业模型的过程，而是把它落地，变成你真正想要的状态。”
胡国平素时来丽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2014年，《舌尖上的中国》热播，正赶上当地有积极的官员，胡国平到了迪庆州，做了一次喷鼻香格里拉松茸季。进而，他被当地官员约请，与迪庆州供销社合伙，成立公司。接下来，2015年，李克强提出“互联网＋”，中心办公厅继而提出“互联网＋行动操持”。而相应号召的云南省则创造——在滇西北，最北的一个地方，迪庆竟然有一个政府与企业互助的电商平台。在这场省里的大型会议上，胡国平成为唯一一个“互联网＋农业”确当田主讲，全省两万多人收看了这场视频会议，台下坐着省长、副省长。
他开玩笑说，那是人生的顶峰。
